沈砚卿率先开了口:“他留在了此处?”
谢徵循着他的目光抬眼看去,正见得几人擎着三两件文人雅士寻常的随身之物向着一处营帐走去。
“不错,毕竟这等时候,随意放人离开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谢徵颔首应道,“更何况我也很好奇,能够让长缨敢于托付此等大事的,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若是担心他会危及于你,那大可不必。”沈砚卿偏过头来带着些许明了的笑意瞥了谢徵一眼,“洛都的权贵望族尚且是纷飞四散自顾不暇,何况无权无势之人呢?”
“此言在理。”谢徵仍是遥遥地望着那个方向,忽而一笑,“不过……你们文人的所谓雅好,都是如此别致么?”
沈砚卿定睛看去,正见苏敬则手中捧着一只细颈天青色瓷瓶,微微垂眸默然地随着那几名士卒向着营帐的方向走去,似乎并未察觉到他们二人的目光。
那瓶中斜斜插着的却是一枝已有些许枯萎之色的梅,枝头原本应是团簇的花朵不知被什么利器齐齐地削得七零八落,残存的花瓣之上似又点缀着难以辨别的深色。
“谁知道呢?”沈砚卿牵了牵唇角,瞥见谢徵这副若有所思的迷惑模样,便调侃道,“别看了,人都走了。谢小将军对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