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亦是落在了那角落处收起的床铺之上,“再仔细看时便不难发现了。”
“苏少卿倒确实是有趣之人,也难怪长缨愿意将此事托付于你。”谢徵却到底是拿不准他与沈砚卿是否相识,索性借机转开了话题,“只是不知长缨究竟是碍于何事不能出城?那时又可曾说过什么?”
“那时谢小姐行色匆匆,未及多言。”苏敬则轻轻摇了摇头,言语之间不无歉意,他这才取出了袖中已然经由边缘玉扣拼合起来的白虎符放在手心,又抬手郑重地递交与谢徵,垂眸瞥了一眼半边白虎符上不及细细拭去的零星血迹,神色明暗不定,“她只是将剑与兵符交给了我。流徽于来路之上驾车时隐约察觉到这附近似有赵王的部属逡巡,故而方才在营外不敢明示此物。”
“这血迹……”谢徵神色黯了黯,忽而似是有感而发道,“看来长缨倒是很信任苏少卿,便是如此也敢将从不离身的‘别秋’交付于你。”
苏敬则的眸光虽仍是温和,却又不自觉地飘向别处,如静水深潭正泛起微澜:“我因职务之便恰巧与谢小姐共事过数次,或可勉强算作……知己。”
谢徵轻叹一声,接过白虎符时下意识地以拇指拂了拂干透的血迹后匆匆地抚过了白虎符背面阴刻的文字,他思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