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你还活着,这样倒也很好。”
“为何如此断定呢……秋庭?”沈砚卿听得此言却是愣怔了片刻,苦笑着说道,“若我真有杀意,今夜大可在枕山楼作壁上观。”
“那时若非夏至阻拦,想来我也不会在这里等着你动手。”陆秋庭淡淡地移开了目光看向门外,“于死亡而言,九年前抑或是九年后原本并无分别。”
“但我改变主意了。”沈砚卿难得颇为固执地举步抬眼对上他的目光,却又在这一瞬漫不经心地摊了摊手笑了起来,“反正一个‘因利为之’的风城叛徒和一个‘别有打算’的意园叛徒,谁也没有指责对方的权力。不是么?”
陆秋庭却似想起了什么,轻叹一声摇了摇头:“这般心大,倒还真是你当年的作风。”
“哪里是什么‘心大’?只不过岁月向来如此。”沈砚卿反倒是有几分促狭地笑着,“过得久了见得多了,与故人相关的记忆也便只剩下了万般的好——何况那时原本也只不过是我一人的意难平。”
“我倒是情愿你如当年一般憎恶,还我以诘问斥责或是利刃穿心——终不会比如今这般更觉负罪。”陆秋庭索性再次将目光移至黑衣人的尸首之上,一面说着一面举步上前。略微躬下身来一把扯开了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