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转瞬凋零。
血色弥散之间,银针密密麻麻地刺入黑衣人的后背,而近乎透明的淡青色锋芒已然贯穿了他的心口。出乎沈砚卿所料的是,此时同样有一支黑色的箭矢穿透了他的咽喉。
如此前后夹击之下,黑衣人断然已无生机,在沈砚卿抽出袖剑的一瞬颓然倒地,再无声息。
袖剑的剑锋在昏黄的烛火之下流过一道熟稔的浅碧水光,却是刺得陆秋庭的双眼微微一痛。
然而陆秋庭的目光仍旧是固执地落在了“繁声”的剑刃之上,素来淡如霜雪的神色也不免裂开了积蓄已久的震惊与恍惚。
一时之间,两人相对无言。
“你……”他方才叩下机关的手缓缓松开,许久,才有几分生涩地动了动双唇,却终究似是无言以对般地沉默了下来。
门外已陷入了莫名的混战之中,无暇顾及屋内。
“是我。”沈砚卿微微垂眸,了无快意地轻轻牵了牵唇角,将声音放轻了些,言语之间早已没有了方才的大局在握的从容与散漫。
“来杀当年的背叛者?愿意奉陪。”陆秋庭的神色也不过只是一瞬间的惊涛骇浪与风云变幻,顷刻之间便已重新凝成了一片平静,甚至还带上了些许意蕴不明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