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夜色渐浓之时,廷尉寺的官员们已如常地结束了一天的公务,陆陆续续地散值离开,官署中原本人来人往的厅堂与廊道也逐渐冷清下来。
苏敬则照例确认过过各处卷宗库的安全,而后将它们一一地锁上了门。做完这些之后,他回到了廷尉寺官署的正厅之中,而陆秋庭已然等在了这里。
“陆寺卿。”苏敬则向着他微微颔首,“他们都已散值离开了,各处厢房也无人滞留。”
“稍待片刻,”陆秋庭思索了片刻,似是有所顾忌,道,“昨晚廷尉寺中并无异动,而明天尸体便将送往义庄,本官担心今晚盯上它的人,只怕是不少。”
苏敬则立即会意:“陆寺卿的意思是分开行动?”
“我先行前往后院,若是一刻后你在此处见不到后院的灯光,便是我引开了来人,你需从厢房间的隐蔽道路绕过去。”陆秋庭说到此处,又补充道,“大宁律例之中,非大案不得毁坏尸体,故而如今只能私下行事——你有把握保证尸体不会有太多异样么?”
“陆寺卿大可放心,下官已有了大致的计划。”苏敬则微笑着应下,而后有几分肃然地与陆秋庭对视着,“反倒是您到时若与他们正面交锋,还需多加小心。”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