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少年在偶尔的夜深人静之时,敛去平日里的洒脱随性,轻轻锁着眉头忆起无法忘怀的旧事。或许那时候也会有这样一盏灯在他眼前跳动着烛焰,烛火温暖,却也化不开他眼底的空茫与遥远,最终只是凝成了更为坚定而决然的眸光。
“秦风馆已算是南城在洛都乃至中原司州一带的根基,先生若说是‘区区’,未免也太过看低了。”风茗紧紧抿着唇沉吟了许久,才低声地开口安慰道。
“即便如此,代价也绝不算小。”沈砚卿抬眸看向风茗的双眼,一字一顿地轻声道,“而这之后的,只会更大。但以此换来的东西是否真的值得,我却是不敢妄言。”
“先生,崔荣和祁臻已经死了,长秋宫眼看也成了众矢之的……一切应当都会顺利的。”
“但愿能如你所言。”沈砚卿抬眼,略微牵了牵唇角,“你本是局外之人,这些烦心之事本不该让你知晓。”
“但我真的很想知道……先生究竟是怎样的人,又有过什么样的经历。”风茗轻轻地摇了摇头,“已经三年了,我并不希望就这样一直活在先生的庇护之下,而对其他的一无所知。”
“枕山楼的诸事,其实你早已足够接手,缺的不过是相应的心性而已。”沈砚卿笑着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