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道,“风小姐,走吧,时候快到了。”
“珍重,我的那位惊蛰师兄,可还等着你回去呢。”玉衡仍是轻笑着低声说罢,这才抽回了身,目送着风茗跟随着暮桑远远地离开。
……
“哗”!
一叠雪白的宣纸纷纷扬扬地飞起,将透窗洒下的明丽阳光分割成了一道又一道细流,在书桌上落出点点变幻的光影。
“啊……公子,抱歉。”流徽见得自己磕碰出的这一地狼藉,立时便停下脚步,蹲下身收拾起来。
“……流徽,你已经在屋里这样转了近半个时辰了,总该停一停。”苏敬则倒也并不生气,反是有几分好笑地提醒了一句,放下了手中装帧崭新的书册,俯身捡起了落得临近的几张白纸。
“公子,你倒是半点都不担心,”流徽见得他这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扯了扯嘴角,“廷尉寺的调查已有了结果,此事罪责既不在你,复职一事却了无着落——总不能就这样回了江南吧?”
“自然不会。”苏敬则不紧不慢地整理着这些宣纸,“长秋宫无非是不愿此时的廷尉寺再生出不必要的麻烦罢了,毕竟她眼下只怕有些自顾不暇。待她处置完废太子,少不得又会如当年的太傅一般,大肆赦免封赏以求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