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裴绍立即俯身稽首请罪,面上的神色也因此而再不可见。
这也昭示了这一场论辩的最终结果。
“裴卿和太宰不妨静观,看看这朝堂上下的安危,是不是真的由这样一个人决定。”皇后重又冷笑着,抬起手摆了摆,“今日你且退下吧。”
“……是。”
“等等,今日本宫朝会散后命你留下,只不过是询问先前并州战事中的一些细节。”
“微臣明白。”
裴绍退出崇德殿后,韦皇后环顾着这座庄严肃穆的大殿,忽而冷冷笑了一声,战起了身来。
“中宫殿下,”从方才便一直候在偏门外的宫婢这才战战兢兢地捧着手中的玉盘,低头趋步走入殿中,“这是……钩弋宫的那位小姐送来的,说是特意为您调的宁神香。”
韦皇后几不可察地轻轻挑了挑眉,看着玉盘中央小巧的天青色细颈瓷瓶:“哦?呈上来看看。”
那宫婢不敢怠慢,赶忙将那玉盘举过了头顶。
韦皇后取过那只瓷瓶,打开木塞略微贴近闻了闻,轻声一笑:“倒是有心了。”
紧接着,她又看向了这名宫婢:“你是何处的宫人,抬起头来。”
“婢子……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