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有趣,”不知为何,风茗觉得明仪太妃的目光陡然间凌厉了几分,“孤倒是不曾问过,阁下除却这‘廉贞’的名号,本名为何。”
“微末之辈谈何名号呢?不过是得了廉贞之职后,依照古书胡乱取了个名字,叫做……”她回过头来,意味深长地笑着,“玉衡。——太妃娘娘,廉贞告退。”
明仪太妃却也并无太多惊讶之色,只是微微颔首示意两人可以离开。待得两人消失在视线之外后,她这才轻轻勾起了嘴角,眸中的光芒犹如槁木复燃:“阿峥,看来好戏终于要开场了呢……”
……
“谢小将军很有诚意,不过你觉得,这些消息枕山楼会很难打听到么?”沈砚卿半是戏谑地笑着,观察着眼前这位有些面生的年轻来客,“含章殿因东宫之事忧愤成疾,而百官之中隐有另立之思,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微斜的日光透过摇曳的风竹与小楼的窗棂,洒下斑驳陆离的光点。
“阁下不过是复述了谢某方才之言,这可如何能做真?”年轻的客人眉头微锁,出言反驳道。
“既然谢小将军这么说了,那么——”沈砚卿仍是不愠,语调散漫地笑着,“含章殿的病算来应是自六月中下旬开始,诱因除却东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