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茗的目光越过雕花的窗棂,远远地触到了那一线晨曦。片刻后她复又低下头来,将铺陈着的药草与处理伤口的工具一一收拾得当,看向榻上沉沉昏迷着的沈砚卿,心绪一时更为芜杂不宁。
自秦风馆脱身后,沈砚卿很快便带着风茗回到了枕山楼中庭,自临湖的轩窗进入了小楼的厢房之中。那时商会上下均在一片对敌的紧张忙碌之中,一时竟也无人发现他二人有何异常之处。
在双脚触到坚实地面的下一刻,风茗立即便挣开了沈砚卿的双手,后退了几步。沈砚卿似乎也并未有介意之心,只是倚着一旁的墙壁垂眸看着风茗低声开口:“回房包扎好伤口便早些休息吧。”
“等等……”风茗咬了咬下唇,终究是叫住了正欲转身上楼的沈砚卿,“你那时说你没有骗过我,我……有几个问题。”
她深吸了一口气,又补充道:“事到如今,你也应当……不会骗我吧?”
沈砚卿驻足,重又看向风茗:“自然。”
“三年前留我在枕山楼,确实是和你与南城的合作有关?”
“算是。”
“人质的计划……是在何时?”
“四月末。”
“你……”风茗想起祁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