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处隔层十分狭小,里面也只是孤零零地躺着一册有些破损的陈旧卷宗,但却让主簿瞬间提起了精神。若无意外,这正是他受命所要寻找的、沉寂了近十年的那本卷宗。
然而他没有立刻取过这陈旧的书册,反倒是站起身来看向了苏敬则:“倒是我小看了苏少卿。”
“那么阁下也当依约,放我一条生路。”苏敬则倚靠着案桌,并不看他,只是低低地开口。
“苏少卿既对我的模样避而不见,又助我寻得这卷宗,自然是诚意满满。不过……”主簿冷冷地笑了起来,“廷尉寺藏了这么些年的秘密,苏少卿当真甘愿在此刻将它拱手让人?这恐怕是陆寺卿这些年来留在此处苦寻不得的东西呢。”
苏敬则再次定了定自己因伤势而有几分紊乱的气息,简短地低声应了一句:“与我无关,阁下自便。”
“原来也不过是个有几分小聪明的贪生怕死之辈……”这一次反倒是主簿怔了怔,片刻后忽而带着几分嘲讽地恶笑了起来。他受命于廷尉寺潜伏数年,自然也将这大半年来苏敬则的行事看在眼中,几乎便要以为这是一个多么棘手之人,却不曾想今晚也正是此人为他奉上了应岚的卷宗。
“这卷宗我收下了,你的性命,我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