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簿在冷笑之中,主簿猛地身形一动迫近过来,手中沾着血迹的短刀在凛冽的寒光之中再次向着苏敬则刺来,“——一并要取。这遗物若是当真被毁,你以为陆秋庭会放过你?”
一点寒光卷动铺陈着的卷宗书页哗啦啦地翻卷,直逼向不谙武艺的少年的面门。未曾装订的纸张在旧书房内漫天地散开,与它们一般雪白的是苏敬则病态的脸色。
眼前年轻的廷尉寺少卿似是被主簿陡然间的变卦震住,他竟是仍旧保持着原本的动作倚在案桌边看向主簿,全然没有躲闪的意向,任由主簿将短刀抵上了他的眉间。
主簿的短刀并未有停止之势,他的面容之上闪过狂喜的神色。这一切还真是比他自己所想象的要顺利的多,早知道此人如此不堪一击,就该……
他的思绪在这一刻倏忽间停滞,面目在剧痛之下猛地扭曲起来,一双眼球目眦欲裂地向外凸起,涨满了猩红的血丝。
一把似曾相识的匕首瞬间已刺穿了主簿的心脏,飞溅的血迹将苏敬则的双手染得殷红,而他紧接着便毫不犹豫地又将匕首用力地一绞,而后握紧刀柄狠狠地向一旁切过去,刺开了他的肺部。
这一击似是耗尽了苏敬则全部的力气,他松开双手踉跄着后退几步,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