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惶然地瘫坐在墙角,袖中的剑紧紧贴着她的里衣,依旧传来冷冷的触感,却只让她感到无限的嘲讽。
风茗已经无暇再去听那两人接下来的对话,亦无暇去深思方才沈砚卿话语中的异样之处,脑海之中是一片浑浑噩噩。
她恍惚地只觉得这座囚禁她的厢房仿佛并不存在,而屋外的看守之人、连同那两人也都不过是一场遥远而荒诞的噩梦。天地之间仿佛只有她一人蜷缩在这场无处可避的滂沱大雨之中,从肌肤到心魂都被淋得湿透。
不可能……怎么会是他……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倘若他当真早与秦风馆沆瀣一气,那么傍晚之时的那一番叮嘱、还有这一把袖剑,到底又算是什么呢?
风茗尚在惶惑之间,而厢房紧闭的门已在一阵响动之后猛然地打开。她木然地看向门口,一袭盛装的晚萦施施然推门而入,点燃了屋中的烛台后,借着摇曳的光芒微微抬起下巴挑衅地看着她。而紧随在晚萦身后的,正是手执青竹伞的沈砚卿。
风茗不用多想便知道自己如今是怎样一副狼狈的模样,她无神的双眸死死地盯着沈砚卿,失去血色的唇微微颤抖着,终究还是一句质问也不曾说出口。
而沈砚卿即便在接触到风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