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平八年八月十三,秋高气爽,中秋节渐近。自上月楚王入京朝觐后,便得了长秋宫之命常驻于京郊,正与辅政汝南王的军营遥遥相对。
除却赵王因年迈而领太子太傅衔留居京中外,洛都两位年轻力壮的藩王颇有相持不下之意,朝堂上下,顿时多了几分一触即发的肃杀之气。
“近来绣衣使对洛都各处商户的监视弱了不少,故而上个月至今的几桩生意也好做了许多。”风茗将近日与洛都其他大商户几场生意往来的明细记录交给了沈砚卿,“自从千秋节前的那个连环案告破之后,倒是安稳了好些日子——先生过目。”
沈砚卿取过手札记录翻阅着,笑道:“这几桩生意谈得确实不错。不过绣衣使渐渐放开对商户的监管,可不是近日才有的事。”
“先生这却是从何得知?”风茗有几分疑惑,“我看过这几日的一些消息,裴绍似乎正着手于京中两王和北疆战事,想来是因此而暂且搁置了其他。”
“或许你不曾留意,早在祁少府一案前后,绣衣使便已有这样的态势了,算起来,最早应当是从西羌使团案开始。”
“这么早……难不成是长秋宫的意思?”风茗问道,“使团案绣衣使确实牵涉其中,且此案至今也是悬而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