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脖子向刑场探着,发出了一阵阵惊呼。
孟琅书浑然不觉楼下的嘈杂,笑道:“看来今日是我输了一水了。”
“你我所用的茶与水皆是相同,”反倒是陆秋庭又瞥了一眼窗外,“看来是你的心不定。”
“我原以为……国库不至于如此。”孟琅书叹了一口气,“罢了,度支部的浑水我是不会趟了,但你呢?”
“我?”
“按说破获了这个案子,你也该有所升迁调离廷尉寺了。”
陆秋庭淡淡道:“一来四品再向上本就不易升迁,二来他们认为廷尉寺里的秘密最好永远都是这样,不消失也不告知天下,若是换了人执掌,难保不会生变。”
“又能藏多久呢?”孟琅书兀自笑了一声,“打破平衡的人总会出现,到那时……多保重吧。”
陆秋庭颔首不语,又看向了窗外涌动着的人群,他们或是对着两颗高高挂起的头颅或是欢呼或是唾骂,或是抢夺着践踏菹醢后遍地的血肉,用这种方法伸张着他们心中的正义感,远看来却是疯狂而又怪诞。
众生质本纯善而易纵恶,世又有大伪似真,大奸若忠,大恶若善。
是以昔日忠良沉寂无闻,甚或被扭曲为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