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棋子,顺势一个回身,长袖翻卷之间黑白子已然被次第掷出,而他的神色一如那些谋定全局的棋手落子时的自信。
一阵叮叮叮的响动之中,玉衡只觉得自己的这一剑被对方以棋子拦截了十余次,尽管那些棋子俱是在剑气之中被削成了两半,她仍是觉得这连续的力道让她手中的剑几乎要脱手飞出。
眼见这一剑必然落空,玉衡果断地挽了个剑花,转而又是一刺。
而在剑鞘的尖端抵到对方喉部的同一瞬,那支墨笔的笔杆也轻轻地抵住了玉衡此时大开的命门。
墨笔是再普通不过的墨笔,但这把剑却是颇为别致。剑身狭长轻盈,剑柄与剑身处唯有一块墨色的玉石镶嵌其间充作剑格。
夜风习习,星辰明灭。
两人均是沉默了片刻,齐声发问:“是你?”
来客率先漫不经心地将墨笔收了回去,笑道:“我倒是不曾想到你还活着。”
“同样的问题我也很想问一问。”玉衡便也将抵着对方的剑一收,抱着剑扬起了唇角,“让我想想该怎么称呼你呢……师兄?”
……
夜色已深,而今晚的廷尉寺中,仍是灯火通明。
孟琅书已将祁臻一案需要呈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