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梁管事其实根本没有休息吧?所以一侧的床帘不曾放下。而放下的那一侧想必是因为……用以束起床帘的丝线被你取下系在了狼毫末端吧?因为沾了血迹,故而既不能放回原处,也不好丢弃在园中任由他人发现之后一一核对。”
“风小姐未免太过异想天开。”对方冷冷地嗤笑了一声。
“风小姐的猜想倒是很有意思。”一直在一旁好整以暇地听着她推理的孟琅书终于似笑非笑地开了口,语气仿佛只是在谈论什么新奇的游玩去处,“那么风小姐可知道,这根丝线如今又在何处?”
“这便要问一问梁管事……”风茗上下打量着梁管事,一笑,“愿不愿意让我们看一看,他腰间革带之下,可曾系着一根带血的丝线。”
屋中众人的目光一时都聚焦在梁管事的身上,他的脸色白了白,怒道:“这提议……荒唐!”
“梁管事现在不愿也无妨,不如就来看一看这几件证物吧。”带着几分散漫笑意的男声伴随着不紧不慢的脚步声自身后响起,一如春风吹度,而过处江楼雪尽,草木长生。
风茗在听见这声音的瞬间,一直紧绷的精神便骤然放松下来,几乎要生出几分倦意。她一面侧耳听着沈砚卿的陈词,一面观察着场中众人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