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寺卿大人,学生倒想请教您,当初我得以有幸被弋阳郡中正官选中而入京,却因盘缠被窃只得露宿街头的时候,律法在哪里?裴珩私下威逼我助他舞弊不成,伙同京中纨绔将我在野外乱葬岗捉弄了一夜,而我求告无门的时候,律法又在哪里呢?”
风茗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气:洛都的世族子弟不乏跋扈横行者,却不想竟有仗势欺人至此之人。寒门的人便活该要受此折辱么?
风茗忽而想起幼时在风城听得族中师长说及中原昔年的战乱时,她便曾问过——这个世道,当真便是弱肉强食吗?
弱者便活该要去死吗?
风茗轻轻地摇了摇头回过神来,见陆秋庭听着他的话一言不发,神色一时也有些晦暗不明。反倒是苏敬则在他话音未落时便上前一步,语调平静:“如果只是这样的话——江兄,我为你感到不值。”
“……不值?”江飞白梦呓般地反问了一句,复又冷笑道,“也是,你我的处境,到底还是不相同的。”
“这并非是说你我之处境……”
苏敬则还想再说什么,陆秋庭适时地开口,语气冷冽肃然:“堂上喧哗,目无律法……来人,将这狂徒押下去,等待发落。”
“寺卿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