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
一片黑暗。
沉默简,一种被凝视的感觉,穿在黑暗里。
那个坐在不远处好像很久了。
他害怕地挣扎,可是被胶带贴严嘴部,手脚好像是被绑住了。
少年就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江凌不停地挣扎。
一个还没他到膝盖高,4岁零六个月的儿童,邪的不像个人。他的家教老师当然得死,毕竟对方肯定也不是个正常人,还想低头来亲他?
但他现在更恨她,这就是他的弟弟,他的至亲。
离镇定剂的起药效还要几分钟,这他毫无意义的挣扎声微弱。
像沉溺入水的小动物。
一开始,他为江凌准备了两种注射剂。在看见他那张熟睡的中颇为安恬的小脸时,江猷沉改主意了。
——怎么可以死的这么舒坦。
他要亲手掐死她。
掐断她的颈静脉,让她呼气道完全和头部分离。
他几乎陷入一种疯狂,只要坐在他床上,仅需一只手,就可以完全握住那一小节、白白的、微弱细瘦的脖颈。
手又收了回来,这次是戴上了他自己的冬季手套。
天,软的,原来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