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在医院躺了三天,等到第三天傍晚的时候,她才被赶来的文姨接回了顾家。
看着文姨在一旁忙上忙下的,江北盯着虚无的一处,声音沙哑不堪:“顾珩弈呢?”
她太久没有说话。至少从她醒过来的那一天就没有开过口,此时突然就开口询问顾珩弈的事情,倒是让文姨吃惊了一下。
不知为何,她回答出来的话,却是结结巴巴,吞吞吐吐的:“顾先生最近有事,可能……不能来看……江小姐你了。”
江北突然冷笑一声。
怎么,难道她还以为,自己问顾珩弈,是因为想关心他吗?
她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抽他的筋,恨不得这一辈子都不要再看见他,怎么还会关心他在哪里。
哪怕这辈子他都不出现在自己面前,她也是乐意的。
那根管子直接插到胃里的苦楚,她现在还记得一清二楚,生生地被疼起来,可是又因为麻醉而丧失来所有的力气。
这一切,都是顾珩弈造成的。
可是现在他还要做出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以为她还会像狗一样摇头晃脑的,等着他的昭告吗?
她扯出一个嘲讽的弧度,看着文姨慢慢收拾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