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由远及近,一坛酒先放在桌上,紧跟着对面坐了一位老朋友。
贺东亭抬头看了谢泗泉,问道:你是来看我笑话的?
谢泗泉坐在那倒酒,平淡道:不,我找你喝酒。他倒了两杯烈酒,自己先拿起一杯,一饮而尽,亮了杯底给贺东亭看,这么多年,我跟你争吵不断,也是时候停下了,从今日起,我不会再找你贺家的麻烦。
贺东亭端起酒杯,也喝下烈酒,过了半晌才哑声道:我教子无方,教坏了一个人,也差点害了璟儿,一切错都在我你带璟儿去西川吧,我不配把他留在身边。
谢泗泉道:当真舍得让我带走?
贺东亭苦笑:一来是想反省自己,二来贺家这次和日本人结下仇,怕是还得一段时间才能平息下来,璟儿在我这里,不安全。他喝了两杯酒,咳了一声,起先想憋着,结果却咳得更狠,拿手帕捂住口鼻好一会才止住,但手帕上已落下刺眼血迹。
谢泗泉坐直身子,拧眉看过去:这是怎么了?
贺东亭折起手帕,收好,轻声道:近几日换了一位家庭医生,才发现这些年一直有轻微中毒的迹象,所幸还不会伤及性命,提前治疗,能再活十几年罢。
谢泗泉骂了一声日本人,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