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乍一看丑陋又羞耻,但最终都会淡去。只要她还活着,活得够长,总能重新见到一个光洁如新的自己。
而最终能被记住的,只有她的作品。
于是此刻的松虞,也只是平静地注视着面前的男记者。
他如此气势凌人地逼视着自己,仿佛双目喷着火——
真奇怪,松虞心想,他是以什么立场,对自己摆出这样一副姿态?
难道真觉得自己是什么正义之士吗?
她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话筒,眼睛微微弯起,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笑声通过话筒扩散了出去。
像火山爆发时的烟尘,裹挟着毁灭一切的气势。
“问我这个问题,不觉得很好笑吗?”
当然,松虞心想,她也可以随口回答一些冠冕堂皇的话,轻轻松松地将这个小记者打发走。
但为什么要便宜他呢?
会场变得更安静,众人都仰头直视着松虞。仿佛一场不可见的黑色风暴将舞台包围起来,变成一个不可触碰的真空地带。
而她继续说道:“为什么我没有出现在李丛的视频里?我想,这就好像质问一场灾难后的幸存者,为什么你还活着,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