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言楚趴在石板往后看了一眼,果然,之前跟静绥书生针锋相对的昌余书院的人下了河。
“真是奇耻大辱!”
水中一书生哗啦啦的舀溪水往身上浇,抹开脸上的水珠,怨声道:“掉包秀才功名又不是我等干得,凭什么静绥那帮人能劈头盖脸的骂咱们?要怪就怪静绥之前的县令。”
盛言楚将手中的沐浴露搓出白白的泡沫,只听另一人羞惭的叹气:“你可别忘了静绥吴县令是咱们县的人,他在静绥干出那等伤天害理的事,换做是我们,我们也会将气胡乱撒在静绥人头上。”
一声叹勾起连连叹,之前和静绥书生吵得最凶的那个秀才突然猛地往溪水中一跳,激起的水花吓得旁边秀才们心尖发颤。
“薛兄——”几声焦急的呼叫,“你这是作甚?”
盛言楚将沐浴露的泡沫打在发上,偏过头去看不远处的慌乱场景,只见隔着几块石板,被喊‘薛兄’的秀才在溪水中扬起湿漉漉的脑袋,对伙伴们苦笑:“我心里火气大,下来凉凉……咱们昌余的名声尽数都毁在那吴记手中,听说静绥书院有一小秀才,乃临朔郡郡守大人之义子……”
“薛兄突然说那人做什么?”
“就是!他便是皇帝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