犀的对视一眼,进了屋后,程春娘没有矫揉做作,开门见山道:“我知道楚儿你想娘有一个好归宿,可惜娘没福气,巴柳子是个顶好的男人,但恕娘不能容忍他纳妾生子。”
盛言楚静静听着,程春娘抿了抿唇,眼睫微颤,又道:“娘并非是个妒妇不能容人,实在是…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他分明先前说不嫌弃我这残败的身子,咋好端端的非要纳妾?若成亲后他好言跟我说要给他家留个子嗣,我岂能不愿?眼下我跟他好事还没成他就迫不及待的要纳妾,我……”
世上的确有大度的女子存在,认为替夫物色容貌好的姬妾服侍男人是贤良之举,然这一切是建立在成亲之后,此时程春娘还是一个刚刚落入情网的女人,没必要现在就装出一副贤妻大度的模样。
“娘,”盛言楚到了变声的年纪,声音有些哑,“要我说,巴叔在跟你成亲前将自己一定要纳妾的事和您说其实是好事,瞒着倒是害了您,您看,您现在不是还有退路吗?”
程春娘哀声点头:“你说得对,我现在抽身还来得及,我与他断了便是,日后他要纳多少妾室都随他……”
说到后边,程春娘渐渐镇定下来,拭泪吸气道:“娘就是觉得有些可惜你的心血,你为了让娘有个好归宿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