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又补了一句:“书生你可得掂量着吃,书院对学子的吃食是有严格要求的,每顿饭虽说随便你们吃,但拿走了的菜盘子必须吃光。”
想起盛言楚对香甜的桂花糯米藕视而不见的态度,梁杭云踌躇了一会,将手中的碗往前一伸,歉意道:“婶子,这么多桂花糯米藕我一个人怕是吃不完,左右这碗我还动筷子,我能不能只要半碗?”
厨娘露出古怪的神情,对着梁杭云干瘦的身子左看右看,就在梁杭云被盯得手足无措时,厨娘接过碗将里边的桂花糯米藕弄掉了三分之二,梁杭云神色一松,学着盛言楚的样子要了两大碟子腌菜。
“我看这学子跟盛小秀才学坏了。”
梁杭云一走,几个厨娘登时围到一块说起小话。
“桂花糯米藕不吃,偏要吃腌菜,真是天大的稀罕事。”
“盛小秀才口味重,吃不惯食馆的斋饭情有可原,只是刚才那个书生…我瞧着身子骨还没八两肉,若日日跟盛小秀才一样挑食,哼,过不了几天肯定会饿趴。”
‘挑食’的梁杭云端着饭菜刚走到盛言楚跟前,就见对面的程以贵捂着嘴往旁边的木桶前一跪,然后哗啦一阵呕吐。
旁边吃饭的书生们见怪不怪的拿起碗筷换了方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