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元的发髻解下来泡着,笑道:“楚哥儿果真聪明,但你说的不全。”
盛言楚静静听着,还贴心的举起小手按住梁杭云的太阳穴按摩,这家伙眼底下青黑一片,嘴唇干裂发白,看来这几天为了家里的事属实没休息好。
李茂好久没见过这么能干懂事的孩子,深深的睨了一眼小胳膊小腿的盛言楚后,打趣道:“云哥儿是个苦命孩子,性子又冷淡,我先前还担心你和他相处不来,没想到你们两个倒过得比平常人家的亲兄弟还好。”
盛言楚裂开嘴而笑:“我娘常叮嘱我,说这辈子能在同一个屋檐下睡觉读书的,是上天注定的缘分,我得珍惜。”
说起这个,李茂少不得要谈谈梁杭云,盛言楚对这个室友很感兴趣,便央着李茂多说一些。
“……总之,云哥儿他娘是死撑着面子罢了,外人瞧她横,实则在梁家就是个人人揉搓的软面团子,不然你以为梁家大伯能轻轻松松将她家两个丫头给卖了?还不是因为他娘不中用嘛。”
说着说着,又绕到了巴柳子身上:“今天要不是有巴柳子给的二十两,梁家那两个丫头早就被灌了红花送进花楼了。”
这一点盛言楚能猜到,端看梁杭云的长相就能料想到梁家两个姑娘的相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