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家下聘礼,我跟娘过去观礼,不巧听到媒婆在后院跟人闲聊,听她说原给钱家定的是别的姑娘,那姑娘生的不差,厨技女红样样都好,唯独有只眼睛是瞎的,我一听,这说的不就是菊表姐吗?”
程以贵气得捶地,愤愤道:“这媒婆嘴真碎,我爹包了半两银子让她别声张,她竟还!”
“不瞒你说,我家跟钱家先前是有结亲的意思,我爹都说了多给我姐备点嫁妆去钱家,眼瞅着事儿能成了,谁知媒婆找上门说钱家那长子看上了旁人家的姑娘,我姐她的亲事只能悄摸摸的给退了,我姐已经十五了,再没婆家要,她这辈子可就……”
“所以表哥想考个功名出来为菊表姐撑腰么?”盛言楚歪着头问。
程以贵点头,不甘心道:“若我有功名,我就不信钱家人会不要我姐,哼,到那时有我在,我姐想要啥样的儿郎没有!”
“表哥有这般上进心是对的,只不过……”盛言楚端了个木墩坐过来,低声嘟囔,“只不过菊表姐这回没嫁进钱家也是对的……”
“这话怎么说?”
盛言楚拿起一卷杂面煎饼,撕成小块慢慢的嚼:“这不是我奶来我家闹时说漏了嘴嘛,说我小姑姑肚里有了小子,钱家着急娶人,想必对小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