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娘她……”
程以贵笑:“我娘那自有我爹摆平,不过我们若是能去康夫子的私塾读书就更好了,我爹在镇上做零工的这些年,对两家私塾有点耳闻,廖夫子到底是年轻秀才,不比康夫子沉得住气,再者,康夫子手底下的学生少,咱们去了他那,于功课上能多受一点他老人家的指点。”
“我也是这么想着。”盛言楚拿水葫芦舀水进竹筒,又撇了根柳树枝漱口。
程以贵有模有样的跟着盛言楚学,也撇了根柳枝在嘴里来回擦,擦了几下后口气的确清新了不少。
盛言楚咕了口凉水吐出,头瞥向一旁的程以贵,不解道:“贵表哥不是接了镇上酒楼的活么,这会子怎么又想着去读书?”
他这个表哥虽生的魁梧憨厚,手脚却灵活,几年前在别处开蒙后死活说不想走科考,没办法他舅舅只能将人领回家,后来跟着舅舅在镇上做零工,不想今年又生出了读书的念头。
程以贵挠头,黝黑的脸庞上显出一抹不自然,盛言楚眨眨眼,问道:“莫不是菊表姐的亲事刺激了你?”
“你咋知道?”程以贵惊得往后直退。
盛言楚叹了口气,奶声奶气道:“我听我娘说的,前些天镇上的钱家派媒婆来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