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笔身。
不一会儿, 她只写了个标题的检讨书就转到季云淮笔下。
男人敛睫抿唇, 写起字来跟打枪一样,神情认真郑重。
越是这样,就越禁欲得像高山雪岭的终年积雪。
笔尖在纸张上发出摩擦的声响, 看得出来, 男人字迹锋利,却还是有意识地收敛了笔锋, 尽量往她那挂的靠拢。
薄幸月始终没说话,搬了个凳子过来跟他并排坐着。
两人间距离不远不近,可彼此都感受的到气息的起伏。
在静谧的空间里,像沙沙雨声,浸润着心头。
既然检讨不用自己写了, 她再次清闲下来。
薄幸月趴在桌上,下颌枕在藕节般的手臂上,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
眼神游离在男人清隽的脸庞上,她又不经意间数起他的眼睫。
是真的很长很密。
仿佛没有中间分隔的遗憾,少年笔动不停,她就枕在他腿间,肆无忌惮数着他的睫毛。
想到什么。
薄幸月心尖微颤,回味里只弥留下酸涩。
咕噜咕噜,跟汽水儿冒泡似的停不下来。
很快,一篇三千字的检讨写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