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娆,眼尾的那粒小痣仍旧明晃晃地落在人眼底。
季云淮坐在她对面,光线交织,黑色夹克被他拉至顶端,喉结隐匿,只能看见弧度流畅的下颌线。
霞光披肩,他半张脸被光影切割着,沉溺在北疆的黄昏之色中。
季云淮吃饭的动作也不似在座其他男人那般狼吞虎咽,干净利落,但也足够斯文。
盛启洲招待说:“薄医生别客气,也别被队里这些兔崽子吓到,他们好不容易休假,大家乐呵乐呵就行。”
说罢,吴向明从座位上站起来,脸颊晕染开醉意的酡红,豪爽道:“来,薄医生,我们一起喝一个。”
盛启洲靠近过去,附在他耳旁悄悄说:“我们薄医生挺受欢迎啊……”
季云淮冷冷扫过去一眼,眼神里淬的寒冰积了厚厚一层,“谁是你们薄医生?”
他嗓音压得很低,保证这桌上只有彼此能听见。
“错了错了哥。”
盛启洲干脆利落,自罚一杯,一笑起来露出两颗虎牙,“是你的薄医生。”
说得还挺有那种“狗腿子”的口吻。
季云淮懒得去纠正他:“……”
他拿了盒酸奶,把那杯装了啤酒的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