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得当即想大叫出声,拼命咬着舌头,硬生生忍住了叫喊。
不能哭,不能哭。
阿笙在心里使劲提醒自己,若在此刻流了眼泪,就是彻彻底底向袁绍认输了。她不敢去看地上那截被割下的小指,别过视线看向角落。
她一辈子都会记住这一天,记着今日流的血,这根失去的手指。
于是她仍旧面色不惊,惨白如纸的脸上没有半分血色,却艰难地扯起嘴角,冲袁绍大笑起来:“袁本初,你必败无疑。”
袁绍未曾料想她的反应会是这般,原本只当她早已吓得瘫倒于地,不料如今竟会这样镇定,倒真让他始料未及。他明显愣了半刻,旋即回道:“孤坐拥雄兵百万,黄河以北数万里广袤之地尽数属孤,如何能败?”
“事到如今,你还不清醒!”阿笙微笑着,“袁大将军,您头脑寡陋而妄自尊大,这点愚钝不堪的见识与狭隘的心胸,如何配得上所谓四世三公的凭恃?你难道还看不明白么,等待你的结局只会是一败涂地,一场笑话!”
手上疼得整个人快要晕过去,她用尚还完好的那只手死死掐住自己的大腿,好让身体能勉强站稳,眼睛定定地面对眼前这个恼羞成怒的男子。
“贱妇!”袁绍当即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