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漪怎么会明白他话中讥讽,尴尬地陪笑,立刻蹲下身就去打扫:“夫人对司空自然是情深意重,所以奴婢请求司空体谅夫人的苦楚。”
“是啊,还真是情深意重。”他嘲弄地微扯嘴角,呵出淡淡的笑容。
阿笙适才闭眼想事情,没心思去搭理他,这下已然是刻薄得令她难以忍受,顿时“腾”地从床上坐起,脸颊因为发烧而染上浓浓的酡红:“曹阿瞒你少阴阳怪气!我要是患了风寒死了,不恰好遂你心意省得在你面前碍眼了么?你还过来做什么?”
他没有答话,眼神慢慢从冷寒转为漠然,眸子里却是阿笙看不懂的东西。
“爹!爹你总算来了,上次你让丕儿写的文章,丕儿早就写好啦!爹来看看这文章哪儿写得不够好,再教教儿子。”
屋里人各自都不知在想什么,门外蓦地跑来一阵风,伴随孩童激动欢笑的叫声,一进门就扑到曹操怀里,小腿蹬着就往父亲身上蹭。
“丕儿回来啦?”
曹操片刻前的冷漠瞬间不见,旋即展颜露出笑容,亲昵地摸了摸丕儿可爱的小脑袋,俯身亲了亲儿子的额头。
随即他把衣袖挽起,接过儿子手上的笔和竹简伏案看起来。
绿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