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找了个托词,继续躬身后慢慢站起,胆战心惊禀告道:“奴婢先去为司空去沏茶。”
没想到她鞋履还没离开地面,身后的床榻上传来阿笙的叫喊:“慢着。”
脚步不禁一滞,绿漪满头雾水地窥探阿笙的神色,却见她似乎并不愿睁开眼睛,闲闲地倚在枕头上,声音因为嘶哑而弱了几分:“你走做什么,呆在这,哪也别去。”
绿漪已是彻底懵懂了,她站也不是,跪也不是,尴尬得脸上快烧起火。
于是绿漪为难地看向阿笙,望见她闭着眼,良久后才慢悠悠开口:“我病了,我需要休息,更不想被外面来的人打扰,绿漪你快把别人赶出去。”
虽是吩咐下来,绿漪哪敢真的去驱赶曹操,指甲死抠掌心,纠结地龇牙咧嘴。
可阿笙的命令她自然不能因为恐惧而违背,她只能心一横,半闭着眼“扑通”一跪,朝面前的男子惶恐磕头:“奴婢求求司空体恤卞夫人,她是真的病了,还请司空现在暂且先回去,改日再过来看她吧。”
“病了?”他冷然笑了声,“怕不是相思成疾。”
风刮进没关好窗的屋里,把桌上瓶内插着的秋海棠吹得一片狼藉,凌乱的花瓣碎落满地,举目望去遍处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