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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为何要阻拦我?”
“你想送命?”他轻拂长袖,愠怒地盯着她,“战场刀剑无眼,难道你就因为意气用事这么不珍惜自己性命吗?”
她立刻反驳:“这哪里是意气用事!”说着,她的音量不由得抬高几度,继续说:“若我一直袖手旁观漠然无情,这才是意气用事。”
一匹白马已被牵到她面前,她不想再与荀彧争辩下去,攀住马镫迅速跨上马鞍,脱下那件碍事突兀的浅蓝外衫,一把扔在荀彧的手里。
“告辞!”
她不愿去看他的神情,甚至不愿去猜测他此刻会想些什么。怕他会拍马追上来,便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拼命往五十里外的濮阳方向驰去,耳边呼啸的风吹散了她的发髻,浅色的发绳纷纷坠落在地,发出微不可闻的声响。
也不知过了几个时辰,濮阳城已近在眼前。
城里很明显经历了一场血腥的战乱,衣不蔽体的百姓接连零零落落地从城门匆忙逃出来,丝毫没有留恋之意。
阿笙看到不远处一队穿着己方铠甲的士兵正往城内跑去,她重重勒马,声音穿透狂风卷起的泥沙:“主公呢?”
小兵指向城门里,道:“主公还陷在濮阳城中,我等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