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甚至什么?”见都尉说话吞吞吐吐,犹疑不决,阿笙瞪大了眼睛催促他。
“甚至主公在方圆五十里外的濮阳城中了吕布陈宫之计,如今生死未卜。”
生死未卜。
她最恨的就是这四个字。
想也没想,她毫不犹豫地向旁边的士兵直接喊一声:“备马。”
“你要去哪?”荀彧闻言一把掷下手中的简牍,眉头紧锁,低声问道。
“救他。”她一面回答,一面便欲推开人群冲出去。
不想此语一出,一贯冷静的他突然失了态,猛地抓住阿笙的肩膀,令她因为肩上骤然加重的力量猝不及防地回头,正对他紧张惊怒的面庞。
他的眼睛里像是翻涌着惊涛骇浪,沉声喝道:“你疯了吗?”
“他现在遭遇如此危险的性命之虞,我做不到袖手旁观。”她不明白为何荀彧会这么恼怒,他从来不会干涉她想要做的事,现在竟如此用力地阻挠。
“你以为我就不担心吗?他是我誓要相随的主公,他的生命安全我不会比你在意得少。”他很明显地对阿笙动了怒,额头上的青筋隐隐约约随着一言一语露出来,风吹过来拂开他额角的碎发,拨乱她杂乱如麻的心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