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祯颔首:“微臣明白。”
李岩看了门口三人一眼。
闻国公接收到眼神,简明扼要,将事情阐述了一番:“首辅大人若是不信,也可去外头请了名医来断。”
沈祯眉目内敛,并没有太多的情绪起伏:“这并不能成为你们逼宫篡权的理由。”
闻国公虚步靠近沈祯面前,仔细观察着他烛火下不甚清晰的神色:“首辅大人所指责的,下官不再多做辩驳。可陛下明知和贵人未曾有孕,却坚称那起腹中子是皇室血脉。首辅大人,李氏的江山还需李氏血脉来继承,决不可让人有机会扰乱了李氏大统啊!”
“您是先帝爷信重的辅臣,先帝爷甚至将嗣天子宝的保管之权交给了您,若是李氏江山从您手上被人夺走,您来日又该如何向先帝爷交代?”
沈祯淡漠的目光看向皇帝:“陛下的意思呢?”
李潮一甩宽大的衣袖,章鸾锦的缎子华丽非常,繁复的刺绣里掺杂着七彩的丝线,烛火莹莹里有冷厉而刺目的光影弧度:“今时今日,立谁为储,可不是你们说了算的!”
沈祯一辈子沉浮在官场里,什么样的刀光剑影都经历过了,当年先帝骤然驾崩后的一日一夜里整座禁宫里都充斥着杀戮,从血海里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