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
然而,皇帝也记得,那是他们父女最后一次相见。
直到她自焚于冷宫。
直到他不顾一切去冷宫里收殓她的尸骨。
皇帝知道他有多怨恨,以至于这二十年里,从未接受过沈缇的任何一次单独召见。
可沈祯在这二十年里,一直谨守着为臣的本分,皇帝也放心将内阁交在他的手中,因为皇帝清楚,这个沈氏一族的掌权人不会轻易放下族人的前程而不顾一切。
旁人或许不懂,可皇帝如何不明白,他在今日这样的情形下穿了阿宁为他制的衣裳,究竟是什么意思了。
原来,恨意不会随着时间而沉淀或者消弭,他只不过是在等一个机会为了心爱的女儿报仇而已!
沈祯的步伐沉稳,听着耳边似乎敬畏的声音,不过淡淡觑了那些人一眼,仿佛进禁宫里的变故不过是一场只属于旁人生死跌宕的戏。
进了殿,不曾与皇帝和楚王行礼,只恭敬同周太后道:“太后深夜急招,臣已明白何事。”
周太后点了点头,似有了支撑,神色松了下来,叹道:“事关江山社稷,先帝将玉玺交由你我保管,哀家深宫妇人,不知如何决断,此事还需国公来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