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缓缓一笑:“冠冕堂皇的话从你们这些进士出身的国之大员嘴里说出来,真是有辱先贤教导啊!如今损陛下颜面的不正是你们么?深夜擅闯禁宫,威胁皇帝,你们又何曾把皇家威望放在眼底?”
陶源浑不在意,上前虚走了几步道:“太后以为臣等乃反臣、叛臣,却不知臣等也是为难!为的也是先帝爷交托下来的江山能一直延续下去。”
整个寿安宫有一瞬的寂寂无声,唯有火把废夜风吹得左右晃动,风风作响。
那晴明不定的光落在他眼底,如汹涌的欲望在翻腾,又道:“皇帝年过五十,又服用了大量的丹药,太医院证实,已无传嗣的可能。可皇帝不肯信,只以为那和贵人腹中是皇家血脉。然而太医也证实,和贵人并未有孕,若是到时候真让那不知何处而来的野种继承了江山,老臣等又有和颜面去见先帝爷啊!”
夜色如江水涨潮,将夏日沉长的白昼迅速吞没。
殿外火把的橘红越显深沉,垂在辛夷树上的一脉藤萝被光影一照,投了一抹影子在窗纱上晃动,将殿内的气氛衬的更为幽冥诡异。
皇帝坐在周太后身侧,用力抿着唇,脸色十分难看。
周太后看了皇帝一眼,并没有太多的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