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了哀家啊!”
李岩对太后尚保有尊重,也是为新君的名声考量,自当是要孝养周太后的。
当即面上一沉,低叱道:“恪郡王,不得对太后娘娘无礼!”
李潮被一叱,所有的嚣张姿态被噎住,面色涨的通红。
终究他是主。
可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也没什么可怕的,即便新君继位,孝养也不过表面文章,还能让这深宫妇人真来治他这个功臣的罪不成。
虽不说话了,却依然目露凶光地盯着太后。
太后的笑色越发深刻,睇了李潮一眼:“看来是都盘算好了,今日就要在寿安宫好好搜一搜,把嗣天子宝从老婆子这里抢走啊!”抬手轻轻抚了抚发鬓,珠翠在烛火下有曳碧冷光,“是不是啊,闻国公,陶阁老。”
被点名的二人淡淡一揖。
闻国公的面头白发梳理的一丝不苟,在火把的光亮下有淡淡的微黄之色:“太后言重。不过是嗣天子宝从来都是历代君王亲自掌管,若叫百姓知道,立嗣传国的玉玺竟不是皇帝陛下亲自掌管,怕是要有损皇室的威望、皇帝的威严。”
周太后的眸光自殿外一群红袍白须的朝臣面上掠过,最后定在一个被面罩拢住面孔的禁军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