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委屈。”
邵滢的眼底一片淡漠的风轻云淡,一把乌黑的青丝以一把镂空松绿石挖簪高高挽起,连鬓角上亦是生冷的光晕:“有什么可委屈的,她是皇后,我是妃妾,她是主,我是奴,如何能比。哭哭啼啼去找陛下诉委屈么?忒没意思了。”
朱玉微微蹙眉:“陛下这样宠着娘娘,娘娘有什么可怕的。”
更漏滴答,在沉静的殿中激起一片空茫,慢慢的随着涟漪一圈又一圈的蕴漾出去。
邵滢澹道:“我,在这后宫里容色不是最佳的,不热闹,不爱讨好,又于国事社稷无助益,陛下喜欢我什么?不过这张年轻的皮囊罢了,若真以为靠这个就能得到陛下所有的维护,那就是自己傻。”
“她是皇后,再不好也是陛下的妻室。”
薄薄一层的膏子将泛红之处涂好,如脂的膏子接触道温热的皮肤化了莹莹的水润,慢慢渗进皮肤。
等着第一层膏子被吸收,朱玉半跪在她身后的软垫上,小声道:“奴婢听宫里的老人说,娘娘的性子与当年的沈娘娘颇有几分相似。”
邵滢淡淡哦了一声,眼底却有温软的笑意自缓缓煽动的羽睫下一闪而逝,“是么。”
朱玉咬了咬唇,轻轻的语调里有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