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腿不紧不慢的随行在轿辇之侧,自臂弯里垂下的雪白拂尘缓缓晃动,与他清隽身姿相称,竟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意味。
默了须臾,他浅淡的眸子微微一垂:“自然了,若是有人也能这位费尽周折为他们报仇,他们这辈子也算值当了。若是没有,或者连身边的人也希望他们死,只能说,人心太恶毒了,没有报应,也会有因果循环的。”
皇帝听他说了这许多,句句都不是内侍该说的,却也不以为意,他面上的神色有些邈远,仿佛是沉入深海的船只,只余了乌碧碧的剪影。
瞟了他一眼:“秦宵,有时候朕看不懂你。”
秦宵漫漫然一笑:“奴婢只是泥沼里为了活而挣扎的人,陛下是云端上的王者,自然不懂。也不必懂。”
皇帝的眼底似乎有纷杂的柔情与迷惘慢慢凝聚,沉吟良久,他长吁道:“你的脾气,和她真像。”
秦宵的眉目缓缓舒展,温然一笑:“所以,我与她,是朋友。”
皇帝今日第二次对这样温情的词汇表现出疑惑:“朋友?”
面庞尚且稚嫩的小黄门行在秦宵身畔,替他举着伞,小心翼翼的看了师傅一眼,目中的疑惑自他到了御前开始便没有消失过。
白玉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