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迷惘。
腊梅幽淡而悠远的香味,也为整座肃穆的宫禁晕染上几分沉然的感觉。
皇帝一身红色绣五爪蟠龙衣袍,倚着輦上雕龙扶手上半掩着淡金色织锦依缘。
那样明艳的色调穿在他的身上,被岁月沉淀的泰然威势一压,不见半分艳俗,反将他俊秀如玉山的容颜衬的如月光皎洁,有蕴怀星月之光的清举意态。
他的面色在浅淡的光线下亦是澹澹,忽道:“舅父对背后的算计知否知情?”
随行在侧的秦宵低垂着眉目,叫人看不清长长睫毛下掩藏着什么样的光彩:“奴婢只是内侍,不懂这些。”
皇帝暼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秦宵,你越来越不老实了。”
秦宵眼底微微一动,旋即淹没在秋雨如丝里,淡淡道:“陛下希望奴婢懂什么?又希望定国公知情什么?一桩陈年旧案,牵动的人有多少,付出代价的人就得有多少。谋害嫡长兄、毒害清澜郡主,得到好处的人可不止他苏仲垣一个人。”
皇帝听他如此说,倒也没有动怒的意思:“你在意指朕也该付出代价么?”
秦宵目视前方逶迤一片的朦胧,颔首应了一句“不敢”,只缓缓道:“皇权斗争里父死子伤,无辜者牺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