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等?”
张阁老睹见皇帝眼底的阴沉,眉心一跳,心跳都几乎停拍,再也不敢多言。
秦宵平静的眸光缓缓掠过陈吉的面孔:“奴婢记得陛下病下前数日,有小太监与我说起,说夜里瞧见了暖阁里头有萤火虫,却又说那萤火虫忽然从眼前不见了。而那个小太监几乎是与陛下、江公公同时染上疟疾的。”
陈吉瞳孔一震,头皮发麻的盯着秦宵。
秦宵斜了他一眼,神色淡淡如春日朝阳将起的天际,清冷而从容:“奴婢想着萤火虫大约都是夏季里才会出现的,如何会在早春的夜里出现在延庆殿?后来奴婢想明白了,那大约不是什么萤火虫,而是被涂了磷粉的疟原虫。”
“磷粉燃点是极低的,一碰上烛火的热度就会燃烧,而延庆殿里终夜都会点着一盏烛火,那疟原虫在延庆殿咬了人,又在殿内飞舞,虫子的本性就是往光亮的地方飞,一靠近烛火自然就是灰飞烟灭。什么罪证都没有了。”
徐悦面色温润和泽,面孔落在月光里,那血痕有了薄薄的光晕,无端端添了一份妖异的美艳,“镇抚司的护卫暗查之下,发觉有内务府的小太监曾在采买的时候顺带手的买了一瓶磷粉,最后,那磷粉是到了陈公公手中的。磷粉在宫中是违禁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