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恍然点头,“如此说来,陛下那时候就有所察觉。臣暗自揣测,只以为是有人要学十一年前的逆王,想要打各省兵力的主意了。”顿了顿,又忍不住挠了挠头,“你们竟是那么早以前就有所察觉了,我这脑子,不大够用啊!”
慎亲王暗自庆幸当初没坐上那个位置,不然这时候指不定被臣子算计成什么样了!
还是当嚣张宗亲最得意!
皇帝看他那又嫌弃又庆幸的表情真是失笑,抬手拍了拍扶手,沉沉道:“朝中有人与倭寇联系,可究竟是朕的皇嗣要算计朕,还是浙江的官员又起腐败之心要算计百姓,其实当时朕并没有太大的把握。让朝中大臣去到各省,也是要瞧一瞧,到底谁心里怀着难测的心思。”
目光一凛,扫过众人的面孔,一抬手,宽大的明黄色袖子从手腕上滑下去,露出柴瘦的手腕,“朕的臣子,倒是都能耐的很,送了朕这样一份大礼。”
皇后心思细细一盘桓,鬓边简素的珠花在烛火与炭火交融的光晕里闪烁起幽蓝光亮,不由大惊道:“北燕、大宁、青海、幽州……这些地方都是极易发生疟疾的。”
皇帝斜倚着一只杂珠锦的软枕上,那暗红的光泽映在皇帝煞白的皮肤上,有一抹血色氤氲游走,看了眼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