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嗣天子宝交由皇后保管,如此也算是保住了皇后的安稳,不论新帝是谁,都要恭恭敬敬的奉养她,否则,便无法传立后嗣。
二月末的那一日,又宣了灼华和徐悦进宫。
二人靠近延庆殿就有一种压抑的感觉,四周禁军明显比让日要多了许多,且都是些脸生的。
一双双眸子皆是深沉,有沉沉的杀气。
便是里里外外的太监宫女也被换走了不少。
刚靠近正殿,就看到太监们的二祖宗陈吉候在殿门口。
而太医们乌泱泱站在偏殿内,擦着冷汗说什么“回光返照”的。
夫妇两面色凝重。
徐悦扶着妻子慢慢进了延庆殿,两巡视了一圈,却不见秦宵的影子。
进了暖阁,皇帝正躺在一张半躺的椅子上,身上盖着厚厚的佛手拈春花纹的绒毯,半阖着眼。
眉心微皱,有痛苦的灰败浮现,苍白的面上有异样的红晕,呼吸短促,像一块碧色沉沉的玉,见不到光,无有半点的光泽。
看起来状态真的不好。
听到脚步声,皇帝摆了摆手,有些虚乏的微颤:“坐吧,离朕远一些。”
短短几个字,皇帝说的艰难,喘了好一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