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怒气,“蒋家何等世家,抢了皇子看中的人又如何?你便是看不明白郡主的手腕心计!看不明白皇帝偏宠!当初六皇子还曾去皇帝面前请求赐婚,结果呢?郡主一句不肯,便不了了之。如今郡主嫁与徐悦,又何曾参与了党争?六皇子何敢对徐悦如何?”
蒋邵氏语塞。
说到底,她便是执拗在了子嗣上。
他们是长房嫡出,可嫡出的还有二房和五房,如今二房嫡孙有四个,五房也有两个,他们却只有一个嫡出的姑娘,即便丈夫身居高位,他日她也能成为宗妇,可没有嫡嗣的宗妇,又有多少人肯摆在眼中敬着?
又何曾想,那个一年总要大病几回的女子,竟能一下生了两个嫡子。
“罢罢罢!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蒋大夫人摇头道:“得不到的才是最要命的,他心中有遗憾,旁人怎么开解都是无用的,只能盼他能自己想通了。”顿了顿,“贺家那边的亲是结不成了,让韵儿请了太后娘娘说和说和,别没有结成亲家,还闹了仇家。”
莹白的月色悠悠然,似一汪清泉流泻而下,凝霜一般的雪白皎洁,这样好的月色,是要映着月影成双了。
窗棂微开,雨后的远风悄悄钻了进来,微微刺骨,仙鹤衔芝的烛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