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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十五殿试,十八放榜。
邵文烨挂了个三甲二十名,虽然是掉在了最后,进不去翰林院熬资历,好歹也是中了,疏通一下关系,也能弄个通判去外放了。
沈煴华入嗣了长房,还在孝期,不能应考。
烺云、蒋楠、扶苏熬过了三年清水衙门,烺云升了翰林侍讲,留任翰林院,蒋楠去了礼部,扶苏进了刑部。皆为正六品的官阶。
算是为邵文烨庆祝吧,太夫人请了徐二叔他们一起来听戏吃茶。
晨起醒来时,身畔一片清凉,摸了摸那个位置,回了几丝神来,才想起徐悦出京已经十多日了。
外头一片安静,灼华眨着眼,不自觉的又阖了上去,朦胧间几乎又要睡过去。幔帐被挑起,灼华只觉得眼前一片温暖的金色,是朝阳流火从东厢房屋顶的琉璃瓦上反射进了屋子,她睁开眼,却又觉得那缕光线刺目的叫人晕眩,支起的身子一下子软到,跌回了枕上。
宋嬷嬷单腿跪在床沿,俯身将她扶起,见她这几日的面色越发查了起来,不免担忧道:“这是怎么了?不舒服么?”
灼华赖在宋嬷嬷身上不肯起,只觉浑身无力:“把蝉翼纱糊上吧,恍得头晕。”
长天脆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