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温柔娴静,说话办事也周全,细细瞧其言行,却是能瞧出来,她是个冷淡的性子,不爱讨好也不爱热闹。”何妈妈轻柔的给邵氏按着额角,缓缓道,“奴婢觉得,她不屑害谁,也不屑与谁相争。倒是……”
邵氏闭着眼,问道:“倒是什么?”
“倒是十分看重世子爷与您的关系。”微微一笑,何妈妈道,“茶叶、香囊便知其心意。还有这回的事情,其实郡主自可拿了借口推脱说身子不适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做,却还是与世子爷默默的做着、关心着您。”
邵氏抿了抿唇,回头又看了何妈妈一眼,“你也觉着我偏心是么?”
何妈妈轻轻一笑道:“虽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可到底也不是一样厚的。奴婢做一个不恰当的比喻,若是一杯热茶泼过来总是下意识的拿手背去挡,而不是手心,可泼到了怎么都是痛的,您说是不是?世子爷是长子,自当沉稳,做您的依靠,做家里的依靠。”
邵氏长长一叹,闭了闭眼,苦笑道:“悦儿才一岁的时候我便与他分离,回来的时候他已经是个小大人了,说话做事稳重妥帖,他啊看着是温柔的性子却也是个冷淡的。高兴的时候我看不出他有多高兴,难过的时候……我甚至没见过他难过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