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太冷,却比之夏日的夜晚要湿黏一些。
魏国公府的院子里栽种了几树艳色的花树,春暖花开,满树的累累鲜艳,映衬着惶惶月色化成一片波光粼粼的潋滟风华。
管家提溜着灯笼在前头引路,时不时略略回头瞧一眼这明明已“下葬”的世子爷,他的嘴角牵着温文柔和的笑意,眼眸在湖泊粼粼波光的映射下似倾了一壶星子在里头,深邃耀眼的望不见底,人似乎还是那个人,又似乎全然不是那个人,夜风拂面而来,不着痕迹的带动了几缕入骨的清寒到心口。
“不过数月不见,宋叔不认得我了?”
宋管家怔了一下,垂眸一笑,这个声音没错了,“老奴同世人一般浊眼,只以为埋下的是您,今日瞧着您站在眼前,既惊且喜,一时回不过神。”
徐悦淡淡一笑,月射寒江,“宋叔还是这么会说话。”
宋管家微微躬了躬身,笑道:“您回来了,太夫人的病马上就能痊愈了。”
“哦?”徐悦的声调稍带了几分扬起的慵懒,笑意在粼粼波光盈眸间有几分散漫,“那夫人的身子如何呢?”
宋管家神色一凌,没有接话。
徐悦不过轻轻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