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交到你这个朋友是姜二爷的福气。”叶承枢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摸出烟盒丢给副驾驶的权子墨。
接过烟盒,却只是捏在手中把玩,权子墨靠在椅背上,脑袋深深的向后仰着,“如果你要死了,我也不去参加你的葬礼。”
“明白。”叶承枢笑了,“你这人爱哭鼻子,我的看法跟二爷一样,都不想在自个儿的葬礼上看见你掉眼泪儿。恶心。”
“恶心就恶心,老子恶心的就是你们。”
“人活着,就总有这么一天。二爷也是享受过荣华富贵的人,你别太难受了。”
“你说得容易。那可是我朋友啊。”
是了,权子墨的朋友本来就不多。
死一个,就是少一个。
“可是你能有什么办法?生老病死,人之常情。”
权子墨缩把自己缩成一团,不肯说话了。
死了的人,竟是一点都不替他们这些还活着的人着想。
又不是没有法子吊命,可二爷偏不。
有好多次,他都很想揪着姜二爷的耳朵告诉他,哪怕是为了他这个朋友,哪怕是为了姜宝贝,他就再苟且的活上一段时间不行吗?不行吗!